开学季来临，位于新余高新区赛维大道的江西康展教育集团4300名新入学的学生已基本到校。记者从市教育局获悉，今年在校职校生（含技工院校，下同）将达到8万人，同比增长6%，职校生就业率达到95%以上。和招生报到率、就业率共同提升的还有职教生的就业质量，专业对口超过80%，留赣率超过50%，其中不乏全国知名国企。新余的职业教育由原先“跑马圈地”扩规模转向“精耕细作”提升内涵的高质量发展之路。
职业教育“回春”
“往年，一个假期都在报名，今年，半天就招满了。”谈到今年该校中职部招生情况，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招就处党支部书记张春芽说。“7月5日半天时间，2300名学生报名，超出了2000人的计划人数。”尽管有些超预期，但张春芽几年前就发现了端倪：5年前，该校高职招生数不到1600人，今年已经超过3700人，报到率达到80%左右。
同样感受到新余职业教育逐渐“回春”的还有江西康展教育集团公司总经理袁新华，他告诉记者，创办12年以来，该集团公司共输出技工人才近8000人，今年共招生4300人，而五年前，这个数字还不到1000。
据了解，新余共有13所职业教育学校，其中应用型本科院校1所，高职院校3所，中职院校9所。市教育局职成科科长易健儿告诉记者，截至2020年，在校职教生为7.5万人， 其中中职、高职学生各占一半，今年在校职校生将增至8万人，而在2014年，这个数据为4万人。随着职校生上升通道不断拓宽，新余中职生招生比例也在上升，2020年，新余普通高中与中职学校招收本市初中毕业生比例为6:4，今年为5.5:4.5，平均每百名初中生就有45名学生上职校。
市职教中心学生在练习数控铣床技能。见习记者谭建荣摄
“新余职校生普遍‘不愁嫁’，就业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。”易健儿告诉记者，据江西冶金技术职业学院校党委副书记李茂旺介绍，2020年，作为工科职业技术院校，该校就业率为93.37%，在全省60多所高职院校中处于第一梯队。“专业对口80%以上，去年，超三成毕业生进入大型国企，其中不乏江西铜业这样的全球500强企业。”李茂旺说。而以专业汽修、美容美体、电子商务、智能制造、计算等专业为主体的中职院校——江西康展教育集团就业率则接近100%。
从“跑马圈地”到“精耕细作”
实际上，职业教育曾是新余一张知名特色名片。受益于起步早，招生机制活，借着改革开放的“东风”和“打工潮”的兴起，新余职教院校曾野蛮生长。2005年，教育部在新余召开全国民办中等职业教育工作经验交流会，面积不大、人口不多，地处内陆的新余因“小城市办出大职教”闻名全国，被称为“新余现象”。
随着全国职教院校遍地开花，新余职教比较优势逐渐式微，开始了政府主导、社会参与、自我积累、滚动发展之路的探索。市委书记蒋斌也曾多次提到，要把职业教育摆在与普通教育同等重要的位置，努力打造优质院校、优质专业，增强职业教育吸引力。近年来，伴随着国家大力弘扬 “劳模精神”“工匠精神”，以及“工匠潮”的兴起，新余职业教育由原先“跑马圈地”扩规模转向“精耕细作”提升内涵的高质量发展之路，重新焕发了活力和生机。
聂凯是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第一批现代学徒制班学员，如今他已经在新钢公司一线工作五年。
新钢公司炼钢厂钢二区连铸车间流长聂凯是陕西渭南人，2016年开始在新钢公司顶岗实习，如今已在新钢公司工作五年。聂凯还有个特殊的身份——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2013届现代学徒制班学生，也是全市第一批受益于现代学徒制学员。聂凯告诉记者，自己月薪近万元，在该企业一线工人中处于中等偏上水平。而和他同一届进入现代学徒制班的33名同学，也在江西铜业、宝武集团、宁波钢铁、方大特钢等大型知名企业就业。为提升就业质量，培育工匠型人才，自2012年开始，新余开始探索现代学徒制模式，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、新余技师学院、江西工程学院（原江西渝工学院）、赣西学院、江西新能源科技职业学院等7所职教院校纳入到现代学徒制试点，通过学校跟企业联合招生、联合培养模式，促进职校生高质量就业。截至2020年，像聂凯一样通过现代学徒制培养的新余技工人才已超过2000人。
“从‘规模扩张’转向‘内涵提升’。”谈及新余职教近年来的“三高”现象，易健儿表示离不开以市场为导向，以就业为根本，以体制机制创新的有效实践。如江西工程学院重点建设电子、新能源、信息、土木等一批符合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要求、发展前景广阔的专业集群，推进“教研学做一体化”等方式，培养高级技工人才；而康展教育集团通过本身的集团化办学优势，通过校企联盟，在解决学生学习问题的同时，给学生找好的出路，达到市场高效无缝对接。
从技工输出大市到本土工匠“摇篮”
从“跑马圈地”到“精耕细作”，同样提升明显的还有留赣率和留余率。记者了解到，原先，新余职业教育有“两个在外”，招生在外——90%以上的生源在外地，就业在外——90%以上的就业在外地。早年，珠三角、长三角等改革开放前沿地区的电子厂车间，新余职校生的身影比比皆是。据统计，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，新余共对外输出40多万技工人才，曾一度成为技工人才输出大市。受益于留赣人才政策和本土企业的发展，截至2020年，新余职校毕业生留赣率超过50%，新余职校成为赣鄱本地的工匠“摇篮”。
在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的钢铁生产智能模拟实验室，冶金工程系教授级高工卢新春向学生演示钢铁冶炼生产过程。
“留下来，加油‘赣’。”对此，江西冶金职业技术学院校企合作办主任向云深有感触：“学校通过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向江西铜业、方大特钢、宝武集团等全国大型钢铁冶金企业输送一线技工1200人左右，大部分服务于江西本土企业，其中新钢就有406名一线员工，占比超过三分之一。”向云告诉记者，如今，一线技工待遇不断提高，本地企业与沿海地区企业所提供收入差距不断缩小，让不少职教生选择在省内就业。据介绍，2018年，该校毕业生留赣率15%，2020年增至50.4%，增长了2倍以上，今年有望达到55%，留余率超过20%。